那盏灯，一直亮着

夜，静得出奇。窗外的风吹过老槐树，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。屋子里，一盏老式的台灯亮着，黄白色的灯光下，毛先生坐在案前，手里拿着一支已经秃了的铅笔，在一张泛黄的纸上写着什么。

那是一九四九年的冬天。北平已经解放，天安门城楼上飘着一面新中国的红旗。可在毛先生心里，事情远没到可以松口气的时候。他想到的是——还有多少人，正在寒风里受冻、在饥饿中挣扎、在战火中等待黎明。

“建国，不是终点，而是开始。”

这是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的，也是他对所有人的承诺。

 

01

毛先生常常彻夜不眠。有人劝他休息，他总是摆摆手：“还有人没睡，是因为他们连被子都没有。”

那年冬天，他在河北的一个村子里视察。雪地上，他蹲下身，看着几个光脚丫的孩子在地上打陀螺。孩子们的脚冻得通红，却还笑着喊“解放了！解放了！”

毛先生问：“解放了，有什么盼头？”

小男孩眨着眼说：“盼着能吃上白面馒头。”

那一刻，他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。革命，不就是为了让这些孩子有饭吃，有书读，有尊严地活着吗？他回去后，在会上大声拍着桌子说：“今年的粮食，要先保老百姓的肚子！干部再饿两顿，也不能让群众饿着。”

 

02

有一次，他在火车上看报，看到一条消息：湖南一个小乡村，因为修路，农民的土地被占，补偿不到位，日子更苦了。

他眉头皱了很久，把报纸放在膝盖上，轻声说了一句：“不能这样。”

同行的人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，可第二天，他就让秘书去调查情况。没过几天，修路的政策被调整，农民的地被合理补偿，还安排了新的耕地。

有人说，这不过是小事。可毛先生说：“对一个农民来说，那就是天大的事。”

 

03

最让人记得的，是他在庐山的一夜。那晚下着小雨，他穿着一件旧军装，鞋上全是泥。秘书来催他回屋，他说：“再等等吧。”

他在等一位从湖北赶来的贫农代表。那人走了好几天山路，带着一包土豆，说是“想见毛主席一面”。当代表满身湿透地进门时，毛先生笑着迎上去：“你可来了！”

两个人就坐在油灯下，剥着土豆皮边聊。那土豆很苦，毛先生却吃得津津有味，还开玩笑说：“你看，这味道，才像革命。”

他始终记得——自己来自农民，也要一辈子站在农民一边。

 

04

毛先生的感人，不只在于他的关心，还有他那种“自己吃亏也要为别人争口气”的倔强。

抗美援朝的时候，他的大儿子毛岸英去朝鲜前线。身边的人劝：“主席，岸英才结婚不久，让他在后方工作吧。”

毛先生沉默很久，说：“他是人民的儿子，也是我的儿子。如果别人的孩子要去，他就不能例外。”

那年冬天，毛岸英牺牲的消息传来，他只是轻轻地放下电报，没有流泪，只对战士们说：“打下去，不要让他白死。”

后来有人说，主席你太狠心了。毛先生只是摇头：“我心是疼的。但如果我自己家的孩子能特殊，那我还有什么脸面对千千万万个母亲？”

 

05

毛先生一生最大的“奢侈”，是和群众在一起。

他喜欢坐在地头和农民聊天，喜欢到工厂里闻那股机油味，喜欢在田埂上走来走去。别人看他是领袖，他却说：“我只是人民的一个学生。”

有一次，他去一个边远山区，看到村里人用竹筒打水，走十几里路才能喝上一口清水。他问当地干部：“为什么不修水渠？”干部支支吾吾，说资金不够、地形难修。

毛先生转身就对记者说：“请把这写进报纸上，让全国人都知道这个村的困难，看能不能凑齐钱。”几个月后，水渠修成了。

 

毛先生走后很久，很多人仍记得他。记得他那双被煤灰、泥土染黑的鞋，记得他在陕北窑洞里和战士们分一碗稀粥，记得他在天安门上挥手时眼底的泪光。

那盏灯，还亮着。它不是一盏灯，而是一种信念——人民至上。

只要灯还亮着，就有人会沿着那光走下去。